※文前警告
原創人物第一人稱視角。請自行斟酌。
接受可的話歡迎向下w

[銀魂/土沖]流年


剛剛決定把小店搬到歌舞伎町去的時候，我也曾經有過不安。
這不僅僅是因為要隻身一人前往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還因為那個地方的風評並不是太好。


隔壁店鋪要好的小姐妹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幾次三番跑到我這裡來，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勸我再考慮一下，說是歌舞伎町那邊雖然好賺，但是治安相當不好，一個女人家跑去那種地方，怎麼說也不安全。
我知道她是為我好，同時大概也有捨不得的成份在，可也只是朝她笑笑。
[像我這樣又沒長相又沒身材的歐巴桑，去那邊做點小生意而已嘛，有什麼好擔心的！]
因為每次我都這麼回答，所以很快她也就放棄了。


沒多久我就一個人踏上了去歌舞伎町的路。








在這裡請先容許我做個遲到的自我介紹。
敝姓森井，在江戶開著一家丸子屋。店面不大，收入也不算豐厚，以往靠著鄰里的光顧也算是勉強糊口。目前則剛與前夫辦理完離婚的手續，女兒因為和爹親，所以也隨了她父親。
正巧有關係不錯的老鄉要轉讓歌舞伎町的店面，於是我為了轉換心情接下了他的鋪子。現在正在前往的途中。


事實上路上倒也並沒花費我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一切也都安好。幾天之後我就抵達了老鄉店鋪所在的歌舞伎町。
那裡與我想像中的歌舞伎町並沒有太大的不同，燈紅酒綠，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也很多。
這對於店家來說是極好的，說明客源也廣。但與此同時你得千萬小心這裡面魚龍混雜的角色。尤其是在這種容易有黑幫橫行的地方。


光顧著感慨熙攘的人流，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繞來繞去都找不見老鄉的店鋪。正好一旁的自動販賣機跟前有個人看起來不怎麼趕時間，不如去問問他吧。
我抱著這樣的心態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知道去清閒居的路該怎麼走嗎？]
老鄉的店鋪似乎是間小茶居，因此有著[清閒居]的名字。在這種五光十色的地方，虧他敢起這樣的名字，我的老鄉也真是個愛開玩笑的人。不過我倒是意外地也挺中意這個名字。


應聲轉過身來的是個長相清秀的少年，膚色偏白，栗色的軟發服順地貼著他的額頭，深紅色的眼眸在陽光下顯得剔透。
嗯，如果自家女兒也能找到這樣的男生……


[噢——你是說那個死人老爺子開的倒閉茶館？]


雖然說老鄉確實是為了回鄉奔喪但這說法也太……直接。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他就隨手給我指了個身後的方向。


[那邊吧。]
[等等……]我真心打算抗議一下他的隨便，但不得不說他當時正在做的事引起了我十足的好奇，[請問你在幹什麼？]
少年沒有抬頭，繼續專心地往他手中那條煙的濾嘴上抹不乾膠，然後再打開剛從自販機那買的煙盒，把完成的“新式煙”替換進去，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迷惘和拖泥帶水。
正在遲疑要不要再開口的時候，身後一個高分貝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總悟你小子又給我跑哪裡翹班去了！！]


我面前的少年聞聲便停下手裡的動作，伸出右手做出呼喊的姿勢拖長了聲音應：[在這裡哦土方先生~]
被喚作土方先生的黑髮男人當即風風火火地衝過來。因為他的氣勢我不由地退到牆邊。
看得出來他很想發作，但是立馬就被叫作總悟的少年制止了。


[土方先生你看你看~這是人家特地幫你買的煙啦☆]


少年用與剛才問路時截然不同的口吻裝著可愛。
男人遲疑了兩秒才半信半疑地接過，之後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把視線轉了過來。
[請問您是？]
我這才終於看清了男人的樣子，黑色的短髮，大概是剛好到耳邊這麼一個利落的長度，看起來很精練。盯著這邊的眼神有點兇狠，但應該只是長相方面的原因。叼著燃了大半的煙，他這麼詢問我。
[啊不好意思，我們是警察，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他說他們是警察，老實講，我並不信。不過有人幫總是好的，不然我真不知要順著少年那個隨口的指示走到哪裡去。
於是後來的故事就進行得很順利了。雖說過程中還是沒少聽到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嗯，結果好就一切都好。


最後名叫土方的男人按著少年的腦袋說[今後如果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隨時到那邊的真選組]並向我道別的時候我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但他們走得很快，還沒等我想起來就已經打鬧著到了老遠。
夕落將他們剪成兩條長長的影貼合在地面。橘色的暖光帶著恰能融化一切的溫度撓得人心裡癢癢的。


安靜又美好的光景。我想。








小店在歌舞伎町開張之後也依舊是沒有波瀾地經營著。周邊的店家和住客也都是一些熱情的人，讓剛搬來的我沒有感到太多的不適，也總是在各類事務上幫到我很多。
因為店鋪並不顯眼的緣故，來光顧的大多都是一些熟客。比如喜歡甜食的萬事屋老闆一行，又或是身後總是跟著大號企鵝（待考）的浪人。還有就是真選組的土方先生和沖田先生了。


通常來說，都是沖田先生先過來，然後一串丸子的工夫土方先生就會舉著刀殺氣騰騰地趕到。緊接著沖田先生就會發炮輕而易舉地把他撂倒並且逃之夭夭。土方先生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又得忙著向我賠禮道歉又得忙著掏出腰包來結清沖田先生的帳。
每次我也不說什麼，只是笑著看他。他有時候被我看毛了，眼神就躲躲閃閃起來，嘟噥著[總悟那臭小子……]就奪門而出。


而下一次又是完整的保姆全套。


偶爾地，兩個人也會有一起來的時候。難得和氣地拿上幾串丸子並排坐在店門口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說著卻又拿著插丸子的細竹竿不留情面地互打起來。
也有過開著巡邏車從店門前經過。有的時候是土方先生開車，沖田先生坐在副座上戴著眼罩睡覺。還有的時候是沖田先生開車，土方先生則掛在車門邊或是跟在車屁股後頭臉色大變地拼命跑。


還有一次天還沒亮就來敲門，我開了門才發現是沖田先生。二話沒說就讓他進來坐著。
他也不說別的，要了一份丸子之後就安安靜靜地坐在空蕩蕩的店裏面給自己面前的那串丸子使勁地撒辣椒粉，像是跟它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揚起了辣椒粉的緣故，眼睛也跟著一點點地紅起來。
一整瓶都撒完之後他就停下來，不發一言也不幹別的事，只是坐在那裡。我看著不忍心，但又不知緣由不好開口，正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土方先生來了。


不是一貫的風風火火。像是怕碰壞什麼易碎品一樣小心的動作。他將他輕輕地環抱。按著他的頭輕聲卻堅定地說還有我在。還有我在。像是安撫剛被惡夢驚醒的嬰孩。然後開始一點點亮起來的天光慢吞吞地爬到他們的身上，像時光的機器，暈起模糊的色彩。


我便不再打攪他們，躡手躡腳地回裡屋。




關上門我想。[還有我在]，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美好的句子了。








之後的日子依舊是打打鬧鬧地過。兩個人還是經常來店裡，叫上兩串丸子並排坐在門口看行人來來往往。
土方先生總會在自己的丸子上澆上厚厚的蛋黃醬，然後沖田先生瞅准時機就會把自己抹滿芥末的那串猛地塞到他嘴裡，再一邊說些刻薄的話看土方先生被芥末嗆得眼淚鼻涕一把抓，一邊把蛋黃醬丸子拿過來慢悠悠地吃掉。
多半都是類似如此的展開，叫人忍俊不禁又覺得分外平淡美好。他們坐在記憶的五步外，肩並肩之間隔著十公分的距離。比倚靠更疏遠，卻比同行更親密。斜切的日光將其中一人的身影印在另一人的身上。於是他們再不分開。








天氣又開始暖起來的時候，夏日祭也就開始了。我家的女兒向來是最喜歡這樣的祭典。小孩子大概都是一樣的吧。
所以當沖田先生穿著祭典的浴袍躋著木屐進來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大的吃驚。
他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不停地跟我講剛才一路走來的種種，包括射擊比賽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朝著土方先生放槍的事，還有在神社附近參加試膽大會的時候土方先生是怎樣被一隻野貓嚇得尖叫逃跑的情景，等等等等。
最後他說，今天是我生日呢。土方先生陪我翹了一天的班。
兩句話中隔了好幾秒的停頓，也沒有銜接詞，聽起來就像沒有一點關聯。但句子的哪裡粘稠並且柔軟，帶著不易察覺的暖意。
我便笑，看看旁邊扭過了頭假裝沒在聽的土方先生，再看看眼前的這個少年，跟他說，真好呢。
少年也笑，眼睛亮亮的。他說，土方先生，——。


句子的後半淹沒在外面騰空炸響的花火聲中，站在桌邊的我沒能聽見。但我沒有看漏在花火漫開的色彩中，聽見這話的男人一瞬間慌張起來的神色。


然後外頭的花火聲平靜下去，少年繼續轉過頭來看我，也是亮晶晶的笑。他說，森井太太我也喜歡你~
於是我瞥見一邊土方先生的臉色一下子複雜了下去。




夜色深下來的時候沖田先生已經伏在桌上睡著，土方先生便背起他向我告辭。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向我解釋說在祭典的時候可能誤買了摻了酒精的果汁給沖田先生，導致他說了一些失禮的話真的非常抱歉。
我便朝他擺擺手，笑著說沒有的事，我很高興。回去的路上請小心。
他點點頭，把後背上的沖田先生向上顛了顛，然後安靜地舉步離開。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就好像看到了誰傾盡一生的背負一般。




他們就是彼此生命中如此濃墨重彩的部份。










後來時光悠悠地移走，清閒居的生意也漸漸變得越來越清淡。人們總是有理由喜歡新鮮的事物的，所以對於丸子屋的沒落我也只是一笑置之。不過欣慰的是土方先生和沖田先生還會時不時地來店裡露露臉。
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兩個人。
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都是另一人有任務在身。留下來的那一個就會難得安靜地在店裡坐滿兩人份的時間，然後禮貌地結帳走開。就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另一個的安危一般，又好像是心安理得的等待。
幾天之後就又恢復成兩個人扭打著一起出現的模樣。聽著他們一如以往的打鬧聲，總感覺時間都這樣完整地定格下來。




再後來的某一天，從突然遇見的故友那裡，我得知了前夫重病在身臥床不起的消息。為了照顧女兒和我那不成器的前夫，我決定回去。因為事出突然，我沒能通知任何人。
臨走的時候我想起土方先生還有沖田先生。他們是我來到歌舞伎町之後最初見到的人們，在我逗留歌舞伎町的期間也給我帶來了很多美好的回憶。我很感謝他們。想著也許應該給他們留封書信我提起了筆，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成句，最終只得作罷。


這樣也好。我想。畢竟很多東西，並不是言語就能夠表達。


於是，我就這樣離開了歌舞伎町。




















土方轉頭的時候才發現沖田又不見了。這是一貫的事了。但每次土方都會暴跳如雷。每當這種時候近藤都會幾近不可思議地感歎，都這麼多年了，你竟然還能對這樣的事發生在總悟身上感到一驚一乍。
其實土方自己也知道，對那個小鬼發火只能是無端地加速燃燒生命而已，但很多時候情緒這種東西都不是理智所能夠控制的。土方實在是對於自己的壽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縮減但又無能為力一事感到無限的悲哀。


一邊繼續巡著街一邊尋找著那個栗發少年的身影。果不其然在一家丸子屋前面看見。自從結識了那家丸子屋的老闆娘之後隔三岔五去那裡叨擾成了少年的日課，尤其是在三葉去世了之後。
土方是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森井老闆娘的那一天的。嗯，死都不會。因為那天沖田送了他一包濾嘴上塗滿了不乾膠的煙，害得他在那之後三天都沒能開口說話，嘴唇腫得比意式香腸還過分。


罪魁禍首的少年此刻正站在丸子店門前一籌莫展。
[土方先生，清閒居關門了。]
[唔，真的。]
[真糟啊，本來今天還想讓土方先生嘗嘗我新調配的醬汁。]
[……告示上好像是說家中有事所以離開這裡了。]假、假裝沒聽到吧。
[啊啊，都是土方先生的錯。]
[誒？！所以說為什麼是我的錯？！]
[……啊啊，都是土方先生的錯。]
[不要擅自倒回去啊！！你以為擅自倒帶就可以蒙混過關了嗎！！]


沖田轉回身去，面無表情地掏耳朵。
[所以說土方先生真是討厭死了，快點去死啦。]


土方突然扭頭嘟噥了一句什麼。


[嗯？你說什麼了嗎土方先生？]
少年懶懶地回過身來看他，肩上的加農炮炮口正對著被說話對象的胸膛。


土方便在這樣的問句中安靜了兩秒，接近日落時分的夕照穿過少年燙金的輪廓親吻他的額頭。他咽下幾乎就要說出口的話，低頭輕笑起來。
[不，沒什麼。]








































很多東西，即便無法用言語表達，我想終有一天我們也都會知道。
因為这是他们不变的流年，鐫刻時光靜好。




流年
Fin.


【後記】
寫！！完！！了！！！……咦我不是應該在寫拳修嗎（哭得上躥下跳）
嗚嗚嗚都怪昨晚看了Because you live的土沖MAD，我打雞血打到半夜三點多……滿臉血。
但是經過這次我真的重新發現了自己對青蔥的愛原來這麼深QAQ
謹以此文紀念我愛著土沖的近四年時光。嗚啊原來都已經快四年了……當然以後也會繼續愛下去。嗯。


因為是這麼一個心理，所以這次沒有寫任何揪心的東西。就是想把最平淡卻也是最愛的青蔥展現出來。
時間有限能力有限，最後就變成了這麼一個支離破碎七零八落的樣子真的非常抱歉（土下座）
而且會想用第一人稱其實也大概就是源於這麼個念想……
最後的[很多東西，即便無法用言語表達，我想終有一天我們也都會知道。]總覺得不僅僅是森井在敘述，更多的反而是我自己的心情了。土沖兩人總是不適合說些我喜歡你呀我也是~這樣粉紅泡泡的句子，所以默默的果然就是最棒的了。
希望這樣的美好可以永遠不變vv


最後特別感謝Because you live的MAD以及它的作者。


還有。姑娘們情人節快樂喔vv


※以下為部份內容的解讀，覺得這篇看不懂的姑娘可自行反白
1、Keyword：辣椒粉
最初的設想是把所有青蔥篇章都串一遍，但是實行起來之後發現略有困難，所以最後只串入了三葉篇的內容。
2、Keyword：花火
擅自做了沖田對酒精無抵抗力一喝醉就亂告白的設定真的非常抱歉orz打人請不要打臉orz
3、Keyword：結尾
因為沖田說土方好討厭什麼的所以土方嘟噥了一句[也不知道上次是誰說喜歡我]。
沖田問他你說了什麼的時候，他差點就想做死蠢的表白了。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w
比較曖昧的部份，解讀下來大概就是這樣，總之還是感謝閱讀w

無題 YUKI 【2012.02.11 18:17】 EDIT

無題 清 【2012.02.11 18:37】 EDIT

無題 阿初 【2012.02.14 16:07】 EDIT

無題 清 【2012.02.14 19:34】 EDIT

≪ 本來想說316圍脖實名無法再刷之後就可以戒掉圍脖轉戰回來結果還是沒能成功但總而言之這裡荒廢太久了先來個近況彙報再說-∀-

我想看能蹦會跳的TV拳修簡直走火入魔…… ≫